歲月不留人

我活到這個歲數，開始改變飲食口味，空閒時，會打波，
朋友的活動，由唱k變成了行山。

聽說，口味會隨年歲變更。
小時候，不愛吃苦瓜，入口苦不堪言，避之則吉，
然後，年月漸長，慢慢吃出苦中那一點甘，
將來某天，可能，我會愛上苦瓜汁，
雖然，此刻，仍然無法想像。

小時候，體弱，常吃中藥。大人說，苦口良藥啊。
哦，我說，但還是很苦啊，
藥後總要山楂陳皮糖果一大堆，現在嘛，
爽快一點吧，趕時間呀，不想奔跑，站在藥店外，
大口大口幾秒完成，不伸脷，不皺眉，甚至清水也省掉，
大踏步，又是一條好漢在街上。

街上，賣旗小孩迎面而來，小人兒露出可愛笑臉，臨別，
小飛說：謝謝「叔叔」。怎麼了？得罪你了？
叔叔？差點破口大罵，何時升級了？
什麼時候跟你爸爸同輩了？衝動派，請冷靜！
環顧四周，同輩的小孩經已一個個來到世上，
正一天天長大，然後，你大方笑笑，還伸手摸摸小孩頭腦。說了句：真乖。
只怪童言無忌，管你是哥哥還是叔叔。

同學們聚會，姨媽姑姐般七咀八舌，以為自己很少年，
但附近一桌的男孩，聲音都比你尖，皮膚都比你嫩，
還苦腦著考試怎麼了，鄰班女孩又如何了，
然後，你們一群朋友的大合照，數碼相機上的你們，不再是哥哥。。。。許久了

曾經，看著娛樂版的新星，驚訝著他們的年紀：嘩，20歲，跟我們一樣大！
再過幾年，剛冒起的，都比你小，你還驚訝，怎麼現在的小人兒，
年紀輕輕便到社會打滾了，還要跑出了一個集郵Cammi，
算吧算吧，你開始發出一蟹不如一蟹的感嘆。
證明，你老了，好不容易，經過歲月一輪洗禮後，你接受了。
你成年。。。。許久了。